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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的阴谋7

时间:2022-10-23 11:00:00 专用继电器就来耐电

序曲
春天凉宫很安分。
虽然她看起来很忧郁,有时会叹息,但事实上,她看起来并不孤独。然而,最近,它总是让人们感到惊人的安静。我甚至害怕莫名其妙的安宁。
当然,不仅外表安静,心情也不安静。春天从不怀疑自己,即使她不会质疑自己,就像已经形成的性格有一点点或者悄悄变化一样。总之,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会变得很尴尬。所以现在我不想纠正她。怎么说呢,克鲁利安照片上有一种光环,就像一年四季的辐射,从燃烧最旺盛的红色变成了橙色。
在班上的伙伴中,你可以意识到这个家伙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只有一个人,最多两个人。其中一个可以准确地出名,那就是我。
自从她进入学校以来,她一直坐在我身后,放学后我们总是面对面,所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它能让人们意识到,我就属于它。虽然平静,但可以继续挑战森罗万象的眼睛仍然明亮。一旦采取行动,不满不停止的行动仍然显现出来。
虽然她在上个月底举行的100人校园会议上排名第二,但她在本月初举行的校园马拉松会议上获得了冠军。顺便说一句,100人的第一名是长门,马拉松的第二名也是长门。简而言之,SOS团长和读书员文武双全,笑傲群雄。全校同学再次绞尽脑汁想这个团想干什么。我也是其中之一。
假设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理解的,那么根据以往的经验,当春天露出这种表情和气味时,我可以肯定她下一步应该计划什么阴谋。当她考虑得很好时,她肯定会回到原来迷人的微笑。
我真的无法想象我的经历是什么时候计算出来的。是的吗?我试图阅读我脑海中的历史书中关于春天在长期平静中撤退的年表。
暂时的平静是预测即将到来的海啸的准确前兆。以前总是这样。

那么……
现在是二月初,最冷的隆冬即将结束。
新年过后,多事的去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觉得时光飞逝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我在新年初第一个月做了一些适当的事情。
我希望时间能在这里逆转。我不知道春天在计划什么。首先,我需要和自己妥协。2月份,我开始回忆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但我决定说,这与其说是我必须做的,不如说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事件。
那时,我只有一个口号。
——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下定决心的时候是冬季训练的时候,付诸行动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是一月二日从平时去的车站关闭开始的故事。
…………
……

遭遇暴风雪袭击被困在一个神秘的豪宅里的风暴事件的训练之旅终于在新年的第二天结束了,SOS团冬训旅游一行人员从遥远山区的旅游目的地返回。
呼,我回来了
春天向我们的小镇打招呼,面对夕阳,眯起。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虽然雪山也不错,但习惯呼吸的空气还是最甜的,虽然有点潮。
多刃兄弟和新川,跟我们走不同的路线回来森这对搭档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因此,在快速家乡的车站前,只有不怕长途跋涉、身心健康的春天和鹤屋姐姐卸下行李,被依依不舍的姐姐紧紧抱住的朝比奈姐姐,面无表情地站着的长门,疲惫的古泉,疲惫的我,几乎成了负担的三味线。哈,我觉得有这些就够了。
今天就到这里解散吧
春天玩得很开心。
大学可以好好休息。明天是今年第一次参观附近的寺庙和神社。早上9点聚集在这里。啊,鹤屋学姐有什么打算?
旅行回来后的第二天,我计划去其他地方,这真的很令人钦佩。但问题是,以我为代表的普通人没有安装任何永动机。但在哪里隐藏着与春天相同水平的能量来源的鹤屋姐姐说:
对不起。我明天要去瑞士。一定要带土特产回来。拜托,把我的零钱扔进香钱盒吧!
说着从钱包里拿出零钱给朝比奈学姐,然后把硬币塞给姐姐。
这是压岁钱哦!
“拜拜,下学期再见喽!”
她挥挥手,笑着离开了车站。她的行走姿势令人惊讶。这样的女孩是怎么长大的?为了将来的参考,我真的很想拜访鹤屋姐姐的父母,听听他们怎么说。
春天一直挥手,直到那个满脸笑容的学姐在杂居公寓拐弯后看不见。
所以,让我们回家吧。每个人在路上都要小心。回家前都是训练。
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和古泉的身体都受不了,但是从车站回家的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看着长门。神秘博物馆里的坏事已经消失了。她已经恢复了一种没有表情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了想,她的眼睛动了动,接触到了我的视线。她似乎点了点头,这不应该是我的错觉。
我又把目光投向朝比奈学姐。旅行中始终悠闲的行动,过分的悠闲到了谜馆也变得有点不安,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样也挺好。从今往后才是她真正登场的时候。我饱含深情的望着她,只可惜,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示意的眼神,与妹妹像同龄的朋友一样在打闹。
所以明天见!不要迟到。还有,压岁钱要藏起来。到时候,摊位一定会治好参拜的路,摆得很长。
春天这么说的时候,我拉着姐姐的手,拿着一个装有三味线的行李箱,告别了春天和朝比奈姐姐,坐在公共汽车上。
实九榴,拜拜!
当我把靠在门上的妹妹拉到座位上时,我看到朝比奈姐姐回头好几次,向她招手。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挥手了。如果换成春天和古泉,你会大声说再见。
于是,回到家,我终于从三味线和姐姐那里解放出来了。几分钟后,我把电话拔给了刚分开的两个成员。
为什么?
因为我想尽快完成牛肉而感到非常遗憾。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懒惰而出冷汗,所以我想在去年年底给自己一个懒惰的教训。应该去的是比那更早的身边。幸运的是,长门和古泉都很聪明,最终避免了最坏的结果。然而,没有人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觉得即将到来的气氛油然而生。随着团员的分散,旅行中因这个问题而产生的犹豫也消失了。有足够的时间下定决心在鹤屋学姐的别墅里玩游戏或者玩双六。
我必须去。和长门、朝比奈表姐一起,再回到那个时候。
是的,回到12月18日凌晨——

我没有时间缓解冬季训练的疲劳。首先,我打电话给朝比奈姐姐,从刚分开的对方那里接到电话。她似乎有点惊讶。
怎么了,阿虚?
有地方让你和我一起去。现在就去。
啊?什么地方?
是去年12月18日。
混合着惊讶和困惑。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
请带我和长门回到过去,两周前的过去,合三人的力量必须逆转时间。
“这事……我来传送……不,那个,不能随便用。需要严格的审查和许多人的批准。
我打赌那个批准很容易通过。在我脑海中浮现的妄想画面中,成人版的朝比奈姐姐向我眨眼,送来了一个飞吻。
朝比奈姐姐,你现在赶紧联系老板或者类似老板的人。解释一下情况。说我想带你和长门回到12月18日凌晨。
也许是因为太自信了,对比奈表姐发出的感叹号几乎有从听筒里漏出来的势头,沉默了。
等等,等等
当然,我会等待的。我对如何与未来联系非常感兴趣。传到这里的只有朝比表哥平静的呼吸。不到十秒的背景音乐变成了茫然的声音。
真不敢相信……”
“……通过。这,为什么?……?这么简单就……”
那是因为未来的方向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这么说。怎么说呢电话里没心情长谈。
在长门公寓见面吧。三十分钟后能到吗?
啊,等等!请和我一个小时。我还想再确认一次。啊,还有,我想就在长门君公寓门口见面吧,别进房间。
我很高兴地同意了,挂了电话,想象了比奈姐姐可爱而惊讶的外表,然后收紧了面部肌肉和情绪。在即将到来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平静的微笑。那家伙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
还有一个人,我想即使我不联系,她也能理解我。但我们必须确认。我又拿起听筒了。
一个小时后——
来得太早了。我骄傲地骑着自行车来了。我站在豪华按户出售的高档公寓入口处,冻得来回走动。15分钟后,一个轻盈的人影跑向我。看来她没有时间换衣服,也没有考虑的余地。她还穿着训练回来的衣服。事实上,我也是。
“阿虚”
朝比奈学姐还是很纳闷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阿虚的要求很容易通过?相反,老板命令我让长门一起去。三个人必须在一起……我想问一下,他只回答说是绝密。……还说完全服从你的指示。为什么?
“去长门的房间告诉你。”
这么说的时候,我把长门的房间号输入大门的电子传感器,按下门铃。立即有了回应。
“……”
“是我”
“进来吧”
门突然开了,我走了进去,哦,不能忘记比奈姐姐啊,她仍然不知所措。在向她挥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上了。每次她来这里,她都很害怕,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在电梯里,比奈姐姐的头似乎有很多问号,脸有点紧张,但仍然不知所措。
直到长门打开房间的门迎接我们,那种表情才改变。
长门似乎既空闲又平静。在我自己家里,我也换上了熟悉的水手服。我反射性地觉得这件衣服特别令人放心。我这么想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痴迷于水手服,而是因为这个家伙能充分理解我的安心。
当时看到一个短发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刀,失去了知觉。
如果我现在要去的长门穿其他衣服,我可能会感到尴尬。虽然我想我不会把长门误认为别人,但水手服几乎成了这家伙的商标。
“……”
长门默默地指着客厅,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她走进厨房,开始准备茶。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把上一次的梗概大概和比奈学姐谈。

真不敢相信……”
朝比奈学姐睁大眼睛,喃喃地说。
什么整个历史都变了,怎么会,我一点也没注意到……”
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如何,在那三天里,只有我有一个准确的记忆。那时,如果我没有长门的提示和春天的超级行动能力,我什么也做不了。
世界规模的时空变化时空变化和未来,……这些事情可以同时发生。
朝比奈姐姐的声音颤抖着,在彼此的房间里游离着她的视线。客厅的被子桌上有三个茶杯。这是长门为我们泡的茶。我说话时,长门不时插几句话。
“真的吗”
朝比奈学姐对此非常惊讶,泡的茶原封不动,早就凉了。
“……”
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朝比奈学姐,然后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然后看着朝比奈学姐。
我想我知道长门想说什么。我告诉朝比奈姐姐,因为长门爆炸了错误的能量,世界在12月18日发生了完全的变化。也就是说,由于购买的逃生程序运行顺利,只有我回到了四年前的七夕,得到了异常前的长门的帮助,回到了12月18日。然而,尽管刺杀未遂,但这导致了对朝鲜凉子的异常暗杀。在我昏倒之前到了我、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好像是来自未来的我们让世界恢复了原样。——光这么说,可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补充加点注释。
然而这并不是所有的内容。四年前的七夕,那里还有另一个朝比奈学姐在等待着我们。这点,我没有说。我不知道告诉她算不算是好事。现在的朝比奈学姐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那个成人的朝比奈堂姐一定是有意在隐瞒什么。
现在的朝比奈学姐好像在定期与未来联系,如果那很重要的话,就算不是朝比奈学姐(大),总之,由上司或是很厉害的人物告诉她应该也不错。我也不可能知道未来人是如何交换信息的。
不过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可以了解到一点。“我想问个究竟,可是只回答说是绝密”,这是刚才听到她说的话。
朝比奈学姐应该不知道吧,是不让她知道。
原因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想也是。作为未来人,也太大意了。——这是我之前就有过好多次的感想。差点儿陷入瘫痪的八月、突然出现在暴风雪中的邸馆……至少这两件事,如果事前朝比奈堂姐能给予未来的忠告,就可以避免了啊,可她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点头认同。
朝比奈学姐(大)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太奇怪了,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过去的她——现在的朝比奈堂姐——常走的路上发生的事。所以,如果事前可以避开那些事件的发生,未来的她的历史将会改变。所谓规定事项,就是说,不管什么事,被规定了的项目必须要清除通过。
虽然知道都是随心所欲,结果就像毫无办法的长门一样。
但是,要是那样的话,现在的朝比奈学姐不是太可怜了吗?每次发生什么事,她都被吓得不行。被吓着的次数可能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多哟。首先,朝比奈学姐出现在现代有什么目的,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危险。要是只有春日一个人需要监视的话,还不如让防盗相机做的好。
她一定有什么真正的目的。朝比奈学姐本人不知道。可是,再未来一点的她本人好像知道目的是——。
陷入沉思的我,听到一个冷冻干燥的声音。
“想求你一件事”
要是长门的事,大多数要求都可以满足她。
“请你不要跟那段时间内的我说任何话。”
任何话?“哟”、“呀”什么的也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
长门毫无表情的眼睛里透露出极少见的心理表现。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的是强烈的请求没错,我要是拒绝长门的请求,无异于在干水中捞月的事。
“知道了啦。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照办咯”
留着随意的短发的脑袋微微点了一下。
详细的时间和空间坐标是按长门的指示做的,朝比奈学姐是忠实的执行者,外星人和未来人组成的联合部队,古泉的组织该有多么巨大,好像没什么胜算呢,虽然不短简他有没有开战的意思。
我和长门、朝比奈学姐三个人来到门口穿鞋,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相互簇拥着肩膀紧挨在一起。上个月,和朝比奈学姐(大)一起逆转时间的时候把鞋子给忘了。那个教训现在清晰地浮现出来。她的高跟鞋越过四年的时间还放置着,的确像长门的作风。也不能把鞋还给眼前这个朝比奈学姐,还是别理会了。
“嗯……是去年十二月十八日的几点来着?”
长门的回答精确到秒,朝比奈学姐点了点头。
“出发啦。阿虚,闭上眼睛。”
于是——
时间移动。经历过好几次的那种感觉,头晕目眩得几乎要呕吐。虽然闭着眼睛,可还像是感觉到光在闪烁。就像脸朝着高空附落,令人不快的指数急速上升,难以说明的空间掌握能力的丧失。就像坐在失控了的云霄飞车里被转了几十圈似的,身心都脱离了平常状态,我的半规管眼看就要达到极限了——
我的脚掌重新接触到了地面,地球引力作用在身体上真舒服。
“到了”
长门低声音说着,我眼开眼睛。
然后吓了一跳。
因为发现自己站在校门正前方。
赶快想起来。四年前的七夕那天穿越时光的我照着长门(待机模式)的指示,与朝比奈学姐一起返回十二月十八日的时候,我注视着长门在黑暗中改变世界的情景,然后走到路灯下。
现在的我们就出现在那正当中。
那个“我”,正跟改变完世界,也把自己改变了一下,戴上了眼镜的长门说着什么,还能看见肩上搭着我的夹克衫的朝比奈学姐的背影,这,也太不妙了吧,不管怎么说,离得太近了。
“不用担心”
我们的长门说了句没有抑扬语调的话。
“他们看不到我们,不可见遮音磁场已经打开了。”
也就是说,在我看见的“我”、朝比奈学姐(大)、长门(戴着眼镜)他们看来,我们大家的样子就成了无声的透明人了吧。这件事不需要长门详细解释,是因为本人也跟着来的缘故啊。不觉有一丝遗憾。
朝比奈学姐不住地眨眼。
“嗯……那个女的是谁?是个大人,怎么会在这呢?”
只是个背影而已。朝比奈学姐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能想象出那里居然会有未来的自己,她的思维也太富有跳跃性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我正为这事烦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我这个想法烟消云散的事。虽然知道,可就是这么客观地看着,还是使人起鸡皮疙瘩。
从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从我们身旁掠过,等我们看清那个身影是朝仓凉子的时候,朝仓已经向我们冲过来了,不,是撞向事实。刀放在腰间,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
朝比奈学姐喊叫着什么,来不及了,“我”被刺中了。就像记忆中的那样。
“呜……”
好像很痛的样子。那个时候没有注意到,朝仓转动着那把刺人的刀,样子令人厌恶。她充满杀机,没有片刻的犹豫,她把马刺进了“我”的身体。异常接应,朝仓凉子完全是个杀人未遂犯。
“我”倒下了。
“啊……阿虚他!”
朝比奈学姐也喊叫起来,眼看着就要跑上去,“啊……!”立刻撞上了透明的墙壁,悲痛地仰望着。好像在一瞬间忘了我就在他身边。她的眼里只看到那个倒下的“我”,我是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
“长门君!”
长门冲着朝比奈学姐缓缓地点了点头。
“磁场消失了。……到此结束。”
朝比奈学姐跑了过去,与此同时长门自己也动了起来,比夜风还迅速的长门,一瞬间抓住了朝仓举起的刀。耳边响起了朝仓那夹杂着恐惧与憎恶的喊叫声,我也奔向自己的跟前。哎呀呀,那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朝比奈学姐(小)边哭边紧紧搂住“我”。能为我担心,实在感到高兴,可是那样摇晃,会让我死得很好的啦……
她泪眼朦胧地拼命呼喊着“我”,根本没注意就站在她身边的女子。我真想大声说谢谢。
面带着沉痛,低垂着眼睛的朝比奈学姐(大)仰起脸,凝视着我。
“你来啦”
不过来晚了点,不是时间上的晚,是情绪上的。
“……喂……”
这个声音,是记忆中的长门的。跑步的身影让我的心脏有点痛。戴着眼镜的那个长门,摔了个屁股墩,满脸吃惊的表情。餐开的黑色眼睛从倒下的“我”移向朝仓,然后移向与自己同样打扮的水手服上,最后把目光移向了我。
“为什么……”
这是我和长门的约定。所以,我不能和另一个长门,就是刚改变完世界的这个长门说话。我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只有一件。
捡起三年前的长门做的短针枪,我俯视着自己,为了说出那些话,我张开嘴,说出记忆中的那些话。我想这就能合得上了吧,只要是大体相似的话,多少有点出入是允许的。那个“我”完全闭上了微微张开的眼睛,脑袋朝向了侧面。昏厥的这一幕太精彩了,还让人以为是死了呢。不过再不止血,可真的要死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完全该由我们出场了。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最先看到的是,长门阴止朝仓的举动。
“……”
长门抓着的刀一边发着光一边化成了沙。想逃离现场的朝仓,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似的,动弹不了。
“这,为什么?你……”
长门说话有点快。
朝仓的身体也开始发光。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现在也是……为什么……”
一动不动的朝仓最后提出了疑问,然后像被刀劈了似的簌簌地分解了。
几乎与此同时,
“啊?……”
朝比奈学姐身体前倾,像要伏在“我”身上似的。柔软地闭着的眼睛,微张开的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睡脸。朝比奈学姐(大)的手轻轻地搭在这个筋疲力尽的可爱的学姐的脖子上。
“让她睡着了”
成人版的朝比奈学姐满怀悲伤地抚摸着幼小时候的自己的头发。
“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的。不这么做不行”
朝比奈学姐呼呼地睡得很香,把昏厥了的“我”的手臂当成了枕头。
“我的事别跟这个孩子说”
这个睡脸,与三年前七夕的那天,在那个公园的长凳上看到的是同一个,道理也是一样的,朝比奈学姐(大)好像不想让过去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模样,背影可以,走近跟前看的话,确实朝比奈学姐就只能看到朝比奈堂姐了。
我俯看着朝比奈学姐(小)和“我”没有意识的状态。
“……”
长门单膝下跪,向下蜷身,把手放在被刀刺中的“我”的侧腹上,多亏她这么做。总之,血止住了,“我”那苍白的脸总算看起来有了人样。帮我治伤的原来是这个家伙啊。
长门干脆地站起身来,也不擦擦沾了血的手指,就伸出手说,
“给我”
我什么也没说,举起短针枪,实在是很久没拿过了,正为尼。
一旦有情况,可以用来抵抗。
不管是对哪个长门,我也不会用这玩意射击。
淡漠地拿着枪的长门,把枪口对准了那个坐在地上,始终一脸胆怯的戴着眼镜的长门。干脆地扣动了扳机。
“……”

长门(戴着眼镜)慢慢地发光后,并慢慢地站起来。像棒一样的站姿,是我最熟悉的长门的姿势。递交入部申请啦,为难地拉我的衣服下摆啦,跟那个腼腆的,带着浅浅笑意的人完全不同。
好像要证明我的想法似的,那个长门很自然地摘下眼镜,裸眼凝视着我后,毫无感情的目光定在另一个自己身上,说道:
“要求同步”
两个长门相互死死盯住对方的情景。包括这次在内,我已经多次看到过“我”。朝比奈学姐也见到过大小两个朝比奈学姐同时在场的情景。但是,两个长门相对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很壮观。
“要求同步”
被射中的那个长门重复到,射击的这个长门马上回答。
“拒绝”
连我都觉得意外,更别说那个手里拿着眼镜的长门了。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
目瞪口呆。从长门口中说出意思这么明了的话,以前有过吗?不是借口。明确的拒绝的话是感情的直接表现,没错。
“……”
对方的那个长门好像陷入思考似的,沉默了。
“……”
沉默依旧,夜风吹拂着头发。
我和来自未来的长门轻轻地说道
“你去把改变了的世界恢复原状”
“知道了”
那个长门点了点头,用只有我才能听懂的略带犹豫的声音说。
“无法感知信息统合思念体的存在”
“这里没有”
长门淡淡地说,
“我与我现存的时间和空间的他连续着,再次改变由我来主导”
“明白了”过去的长门答到
“再次改变后”
我的长门接着说,
“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行动。”
刚回到过去的长门,稍稍歪着头看着我,那个表情和目光中浮现出的看不见的信息,我读懂了,没有人比我更明白长让想说什么。
这个长门就是那个长门。那天,夜里出现在医院的那个长门就是现在的这个家伙,说自己的处分正在讨论中,并把我惹毛的那个家伙。
我也明白来自未来的长门拒绝同步。长门不想把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做的事告诉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呢?——问什么为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谢谢——那个时候听到长门这句话就是所有的答案。
“阿虚”
朝比奈学姐对一直站着的我谨慎的说,
“这孩子……我可以拜托给你吗?”
她唤醒了看似很重,呼呼地安详地睡着的朝比奈学姐(小)的上身。我立刻去帮忙,按她说的,像以前那样把身材矮小的朝比奈学姐背在背上。
还像记忆中一样柔软温暖。
“一场大规模的时空震动马上就要发生了。”
朝比奈学姐(大)抱着双臂,一本正经的脸上夹杂着恐惧,说:
“比起长门君刚才干的那个,这是个规模更大的复杂的时空修正,我想这次想好好睁开眼睛都困难呢。”
你这么说我自然相信,可是,有什么差别呢?
“最初的改变只不过是让过去和现在发生变化。在这之一,还有必要让时间恢复正常流动。回忆一下,你是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
十二月十八日的傍晚,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了。
“是啊。所以,必须得让事情变成那样才行。”
把我的夹克披在肩上的赤脚的朝比奈学姐(大),懒洋洋地不知从哪儿走过来了。
朝比奈学姐(大)一只手搭在朝比奈学姐(小)的我的肩膀上,扭过头去把视线对准长门。我和来到此地的那个长门静静地走过来了。还有一个人依旧站着,而倒下的“我”也保持着原样。
朝比奈学姐(大)用另一只手抓着长门的胳膊。
“拜托你了,长门君”
长门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凝视着自己,几乎要说永别了。另一个长门也什么都没说。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觉得好像很寂寞似的,不用担心。我还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倒在那儿的“我”即将要跟你说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那么说,所以安心来探病吧。别忘了跟你的头儿说句混蛋哦。
“闭上眼睛,阿虚”
朝比奈学姐(大)小声说到。
“晕时间可不行哦”
我听从忠告,紧紧地闭上双眼。
接下来的一瞬,我感到世界在扭转。
“哦——”
在失重状态下滴溜溜旋转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虽然觉得似乎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的旋转与以往相差很大,如果说以前就像游乐园的云霄飞车的话,这次就像在乱哄哄发射出去的宇宙飞船中忘了系安全带的状态。可是因为身体没有重力,所以实际上并没有被旋转。这就是晕。虽然想看看外面变成什么样了,可是眼睛刚一打开,就真的像酩酊似的越来越恐怖。只有眼皮后面的黑暗中闪烁的光,就是我能感知的所有影像。背上朝比奈学姐(小)的体温,肩上搭着的朝比奈学姐(大)的手掌的感觉,都让我觉得可靠。
——从闭上的眼脸上感觉到的危险的光,刺激着眼睛。
因为抵制不住想看的欲望,我睁开眼,看到了红光的真面目。旋转的红色灯是紧急车辆的特权。
那是……?
北高的校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爱看热闹的学生们远远地围观,抢救队员们抬着一个人的担架过来了。跟随着担架以同样的速度快步走着的那两个身影,是两个女生,她们的名字一辈子都忘不了。春日脸色苍白可怕,朝比奈学姐哭丧着脸,追着担架,稍后没有笑脸的古泉也露面了。
担架立刻被装进救护车,与队员三言两语说着话的春日也站进了车,红色的旋转灯架上警报器,救护车跑了起来。在遮着眼睛的朝比奈学姐边上站着的古泉一脸严肃地打着手机,长门不在,不过,我觉得她不在是理所当然的。
我的飘浮感还没有停止。说实话,自己的身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身体的某处感觉到朝比奈学姐(大)出了口长气。
“阿虚,这就要跳到你原先的时间了。”
看见的影像渐渐逝去。服务切割结束了吗?我闭上眼睛,给你看个好东西,在我的记忆中缺失的三天的片断,对吧春日,为团员担心是团长的使命吧。
那种旋转的感觉又开始了。真想吃点止晕药啊。下次一定要事先准备好呀.
“你把坐标轴对准出发的时间。跟那个我带声好哦.要清醒过来还得花点时间呢 呵呵.可以让你亲一下哦”
留下这句玩笑话,我感觉到朝比奈学蛆(大)渐渐远去.
然后——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背着朝比奈学蛆站在长门的房间的起居室里。
长门就站在对面
“距出发时间过了六十二秒”
她抬头看着我说.
“回来了”
同到了咱们自己的时间和世界.
呼…边吐着气,把朝比奈学姐从肩上放下来。的确是让人想亲吻的睡脸的最有力的候补。对朝比奈学姐的那句话信以为真的我井不单纯。如果这不是长门的房间.或者长门没有监视似的盯
着看的话,可能我真会丢开内疚的心理的。不.我不会干那种事的。不会的啦。
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虽然出发去时间旅行前.茶水就已经温热了.却反而更好喝。和刚洗完澡喝的麦茶一样。也比得上朝比奈学姐在房间里喝的茶啦.
“哎呀呀”
终于把去年积压的事情处理完了的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没干完的事了吧。世界再改变到此结束,跨年的冬季集训也结束了其他的就只有新年后首次参拜神社和寺庙了。哎呀.反正不久春
日又会想出什么点子来的。在那之前.应该町以安静几天了吧.顺便说一下.像天使一样的未来人却久久没有醒过来.不知道她被施了什么催眠术.跟吃饱了放在温暖的房间里的三昧线一
样,被弄成这副看似幸福的睡脸,也够可怜的。请长门在客厅里铺上被褥.让朝比奈学姐睡下,上面盖上毛毯和被子。
“长门,朝比奈学姐醒来之前就拜托你照看了。”
长门注视着睡得正香的客人.卫瞥了我眼,点了点头。
虽然醒来的时候希望很多东西正好在场,事实上,我也疲劳困乏极了。集训和时间旅行的劳累,如果不靠自家的浴缸和自己的床来消除,明天九点之前可能起不了床.钱包里极有限的钱像
自然现象似地一张张少去,我想让这一切都结束。可以说五人份的正月费用是个轻微的打击啦。
倒不如像三年的睡太郎状态开始的七步的那天一样,。可以让她在朝比奈学姐的边上铺上被褥.虽说我有信心.什么也不说躺下就能立刻睡着.可我不由得想,谁也不会期望发生那样的事。
未来人偶尔在外星人的家里睡觉,也不错呢。
“明天再见吧”
“知道了”
长门用那充满安定感的无表情目送我。留海下面两颗宁静的眼珠坚定不移视线固定在我的身上。
“今天辛苦你了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住了”
朝比奈学姐也是.功劳最大的人就是这个长门和四年前的七夕那天在这里的长门。
“没事”
长门没有改变一贯的表情,
“事情因我而起”
我注视着那张外星人制造的终端脸直到门彻底关上。我曾想她脸上会不会浮现出微笑呢.很遗憾,——或者说令人安心的是.小巧的白皙的脸上跟平常一样毫无表情。不过我觉得好像还是有点不同往常的.能如此察觉到都拜我熟练的眼力所赐,
从公寓出来.我慢慢地骑着车.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总觉得疲惫到极点的睡眠状态中不知为什么会胡乱做一些愉快的梦、虽然醒来二十秒后关于梦的记忆都消失了,不过残留的气氛告诉了我。
未来人和外星人和睦地在沏茶就是这种感觉的梦吧.
因此,就像把朝比奈学姐从背上放下来一样 我准备卸下肩上所有的负担,相对平静地生活一个月.
不过还遗留着一个问题.
看着那可爱的睡脸我全都忘了,一直睡着的朝比奈学姐该不会因为睡着了,对我和长门、朝比奈学姐(大)在那个十二月十八日做过的事一无所知吧。在她看来.突然从我这儿得知了时空改变的事情.将信将疑地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在那里看到了“我”被刺的悲惨情景.然后就被强行地施了催眠术。她醒过来后会不会回到以前的时间呢?这就是问题之所在
对我来说,她已经很好地完成任务了,而且那些只有她才能做到.可是朝比奈学姐好像不这么想。现在回想起来.寒假结束后不久.朝比奈学姐的确总有点心不在焉地常常陷入沉思呢.
那事和那个被朝比奈学蛆叫出去模拟约会的星期日的忧郁有关。那天她还救了一个差点儿发生交通事故的戴眼镜的少年.
说起来.朝比奈学姐(大)的秘密才是原因。把朝比奈学姐惹哭的家伙,毫无争议.应该痛打他一顿。是想了想学姐因为我而哭的次数更多吧。下次和春日去拳击练习场体验一下,练习练习拳击吧。
能适当地享受下打人和被打的乐趣吧。
总之.多亏那个两人一起出去采购茶叶的星期日的一幕,我开始考虑SOS团的未来了 同时.总算成功消除了朝比奈学姐的忧郁。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她觉察到了些什么.不过,那种相互理
解的感觉,也不需要详细说明了、至少不用对现在的朝比奈学姐说明。
我从来不在春日面前提起约翰史密斯,这与我不对朝比奈学姐说起成人版的朝比奈学姐的事,具有同样的意义。那是紧急情况下的王牌啦。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
哎呀,我可不希望那个时候会来啦。
于是,进入了二月份,话题回到开头。
一到年.学校的气氛也会发生各种变化,比如说.几乎就看不到三年级学生了。这个时候,他们大部分人都忙着准备考试什么的,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吧,连教员室的气氛也紧张得出奇。想想后年这时候的我,决不是事不关己。今年的三年级学生如果不发奋努力,合格率赢不了市立竞争校的话,校长又会紧张地要求临时补习或是牺牲校庆日用作模拟考试等等。对于还想把两年后的自己束之高阁的我来说,真是郁闷哪。
说起考试.以中学生为对象的特别班级的推荐入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学校也有两个。那么说来,古泉所在的九组是数理班,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的后台硬还是古泉本来学习能力就
强,很佩服他能转进去。我可没有把数学和理科作为主要科目来学的心思呢。
暂时把自己的目光从以后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大学入学考试的地狱般的生活上移开.所剩无几的高一生活就不能过得再慢一点吗。我有意不看日历.从那个十二月十八日回来后精神上悠闲
自在。
总之,我是想不出比修改时空更悬乎的事的。既然顺利完成了.让我休息一段时间也好。长门已经完全像以前一样了。朝比奈学姐的笑容也复活了,春日虽然有点反常.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吵嚷起来的。
到此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不如说不愿意去想。不过.在活动室里,就有一个家伙私自把无关紧要的琐事翻出来当回事的。那就是和春日一起被撇在蚊帐外面的唯一的团员.在改变时空时没能派上用场的超能力者古泉一树.
“你回去过好几次的那个十二月十八日凌晨有两种哦”
雪山谜馆事件以后.古泉就很爱打听有关我经历过的时间逆转的事。就像请求祖父母讲故事的乖巧的孙子一样.古泉试探问过好几次了。这家伙好像真想体验时间旅行.总觉得他很羡慕我
似的,从鹤屋学姐的别墅回来的电车上.他还在一个劲地说“能不能也带我去呢”、“即使过去的你看不到我也无所谓的。”等等。不用说.我是不会不理他的。
我因为长门的事而感到内心羞愧,尽管一切都结束了,说话还是含糊其辞。我终于架不住古泉的穷追不舍,活动室只剩我们俩的时候,我决定不得罪他,告诉他。
于是.果然如我所料.他开始高兴地讲解。
“听好了哦。引起反常动作的长门同学改变世界是在十二月十八日的凌晨吧。在那个世界里,我、凉官同学、还有朝比奈学姐都变成了普通人。
你在那个世界度过三天.在长门的逃亡程序中度过三年不对.已经是四年前了吧……在那里你遇到还正常的长门, 然后又一次返回十二月十八日凌晨。”
当然是那样的。顺便说下,那之后还去了一次呢。
“我知道。你好好想想。十二月十八日的清晨 把长门改变世界的这个时间设成x时间吧,你从四年前的七夕那天穿越时间到达x时问的时候,那个X时间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x时间 怎么回事,应该不会吧。同个时间不可能有好几个。
“不,只能那么认为。很简单的道理啦。如果在x时间点上世界没有改变的话,那么凉宫应该不会消失,我也不会变成普通人了.那样的话,你也就没有理由要回到过去了。”
这是时间反论。那点东西,我自己还是知道的啦。
“但是你回到过去是恢复世界的必要条件。如果你不回去.世界就直维持改变后的状态。于是你准时回到了过去,并把世界恢复过来了吧。否则这根时间轴是不会存在的。”
“来画图说明吧。可能会有助于理解。”
自从那次遇险后,你喜欢上画图了?古泉拿起水性尖头万能笔在白板上画了起来,他边由下往上画竖线边说,
“把这条向上的线看成是过去向未来去的时间的流向。然后——”
线就停在板中央,然后在线的头上画上圈,标上x。
“这就是最初的x时间。在这个时间点上.长门改变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世界.你记忆中的时间也在这里产生。”
古泉又画了起来。没有顺着直线画下去。画丁一条向右弯度很大的曲线,这样就完成了一个回到出发地点x的圆。这张图就像牵牛花的两片嫩叶被拔掉了一片似的。
“这个圆是你记忆中的十八号以后的历史。逃亡程序让你回到了四年前的七夕,然后从那个时间跳到了十八号凌晨。在那里,如果能让长门恢复正常就好了,可是事与愿违了吧。”
因为朝仓凉子在那里呢。不过,在那里的,不止朝仓一个人。来自未来的另一个我、长门和朝比奈学姐也在。想方设法改变了世界。从现在的我看来,是一个月左右前的事。
“是那样的吧。也就是说你自己救了自己.那是——”
古泉的笔开始从点x出发.这次画了个向左的圆.
“——这是这儿的时间。现在这个世界里用的时间。在我和凉宫的记忆里,十八号你从楼梯上摔下去,失去了知觉.一直到二十一号才醒过来的这个时间。而且也是你上二个月去救自己的时间动态,”
画完了向左旋转的这个圆后.古泉没有停笔。他把通过x的那条直线继续往上画,直到板的最上端,这才放下笔。他退后半步,看着我,我仔细地看着那张图。
卧倒的8字,总之,就在这个符号的正中间贯穿了一条竖线,这么看来就很容易理解了。所有的线在中央交汇的那点就是x时间。
一向坦言自己害怕数理科目的我,也渐渐明白了古泉想表达的意思。
第一、右转的圆是我记忆中的时间。种种混乱后我去了x时间,戴着眼镜的长门在改变世界的时候我在场.还被朝仓刺了一刀。
第二、向左转的圆里,有着我记忆中没有的部分,被刺后昏迷不醒,直到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那三天就在这个圆里。
而且,不管是哪个圆都是以同一点X为出发点的……
“就是说x时间有两个。”
古泉说出了答案。

“让世界发生改变的x时间与把改变后的世界再次改变的——是啊.可以叫做x′地点吧。
放下笔的古泉兴趣十足地看着自己画的图,
“没有x的话也就没有x′。所以,原来的X并没有消失。可以说两个x时间在时间上重合了。重合……时,被覆盖了。在旧数据上重叠记录了新数据.第一周的x和从那里派生出来的改变
了的世界,被X′和第二周的时间轴覆盖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失,它还在那。”
“根本理解不了啦。”
我假装不知道.这时想起了朝比奉学姐(大)的话。
规模更大的更复杂的时空修正。
“与从正上方看到的立体交叉的电路很像吧。交叉部分看起来像是二维连接。再加一维的话,就会产生差异。虽然在只有横和竖的世界里处于同一位置,但深层的部分是不同的哦。”
我按着太阳穴。要是未来人听到古泉这么说会怎么想呢?或者是外星人的话。
“还有一个可能性,我可以说吗?”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是什么都得听他说嘛。
“你没有而我们有的记忆……十八号你从楼梯上摔下后昏迷,直到二十一号醒来的那三天.可能本来就没有那段时间。”
有没有那段时间都无所谓了。反正那时我一直躺着呢。
“是的。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就是我们不能排除世界是在五分钟前形成的可能性。也许根本就没有你被抬上救护车,昏迷了三天的事。也可以这么认为.从十
八号世界再次被改变后,到二十一号傍晚你醒过来的那一瞬,这之间并不存在时间,这样的话,我和凉官关于那三天的记忆就是仿造记忆、我们被灌输了那些记忆,在二十一号傍晚又被重新构
筑了……
虽说什么都会听,可不管怎么说,也太荒唐了——不能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连过去都能被完全改写成一年,这么想来,只不过是三天。
“这是另外的事了。凉宫君看到的那个虚幻的女人的真面目,现在也都明白了阿”
是谁?那个把我推下楼梯的人。
“是长门君。”
太可笑了。那个时候,长门不是正和你们一起下楼梯的嘛。听说我是走在最后面的啦。
“是的。我们的记忆的确是那样的。长门并不是直接推你的背。可是,是长门制造出你昏迷的历史的。凉宫无意识中觉察到了吧。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是长门干的。事实上犯人并不在场。可是凉宫是明白的。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人那么做了,犯人一定躲在什么地方。”
古泉露出明朗的笑容。
“那种直觉产生了像谜一样的女生的幻影。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虚幻的女人啦。”
都到那份上了,用直觉是解释不了的啦,长门主导的世界再次被后,长门完全能随意捏造记忆。但是春日在那时就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有人在干着什么或是干了什么。
“是假说了。想要回答你的疑问才尝试着产生的思考实验。”
神清气爽的家伙一屁股坐到管道椅子上,忽地张开双臂。
“实际上我不懂问题和时间是如何成立、移动的。不过朝比奈学姐从未来而来在这段时间内干着什么。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问题了。如果你回到过去,可以防止一件悲惨事件的发生的话,你会出手吗?”
我想起了夜晚的七夕和朝比奈学姐(大)。去了别的学校的春日和古泉、书法部成员朝比奈学姐、戴着眼镜的长门,人都齐全的时候,我按下了电脑的输入键,马上开始了第二次时间逆转。那个公园的长椅上坐着过去的我。那个帮助还是中学生的春日在拐卖上画地上绘的“我”。
那个时候,如果我跑上前去,会变成什么样呢?把今后要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别让春日拍电影啦,不要尽给长门添麻烦等,如果热情地忠告了他的话。
只能耸耸肩,没有办法的啦。
“这,不知道啊。”
真有那样的机会的话,思考前先行动好了,我自知脑袋不好使,应该要做的事都交给了身体。之前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也会吧,我可期待着哦。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时间旅行呀,的确想不起来去了目的地有什么事。”“太遗憾了,这次还想让你带我一起去呢。”
就算流露出与半夜里饿着肚子的三味线一样的眼神也没用啦。你去求朝比奈学姐吧。不是现在的朝比奈学姐啦,是成人的那个。我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我能明确告诉你的就是,要常备止晕药。
古泉一脸沮丧地摇着头,一个人下起了军人象棋,我接着看刚开始读的漫画杂志,活动室终于能恢复平静了,真好,正这么想着。
“久等了!”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骚动的主角登场了,水手服的下摆和黑发随风欢快地飘动。这个房间的最高权力者——春日抱着便利店的口袋,一脸得意的笑容。
“附近的粗点心店里没有,我还跑到下了坡的地方去了呢,啊,冻死了!”
房间里的角落里有个电炉,赶紧伸手烤烤。继团长之后,长门和朝比奈学姐紧接着进来了。两人手里拎着跟春日同样的东西。
长门默默地关上门,
“嗯,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朝比奈学姐不可思议地歪着脑袋,春日慷慨激昂地说到,“这还用说嘛。实玖瑞,知道今天几号吗?不会不知道就出去采购的吧?"
“二月三号。可是,那有什么……?”
“是立春啦,立春!"
春日从便利店口袋中又掏出一个口袋和真空包装的食品,“真令人气愤呀,实玖溜。小时候不是玩过的吗?今天是立春,说到立春,不就自然地想到撤豆和吉方卷嘛!”
吉方卷是限定地区的活动。总之她是拘泥于这些细小的季节活动的团长。现在sos 团不是“让世界变得热闹的凉宫春日的”了,而是“每个季节都会肃穆地举行合时宜的活动的组织”。么说是没有错的。
“那是什么?伯努利曲线?"
春日一眼就着到了白板上的古泉画的图。她看普我曾走过的间流向图,那目光就像盯着跟自己认识的孩子搭话的行动可贬人似的。
“不会吧。这个图能得出什么算式啊?"
“画着好玩的啦”
古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来用黑板擦了一下白板上轨迹。
“打发时间乱画的,不值得深思。”
说的真好啊。
“啊,是吗”
春日很容易就信服了,因为那东西无关紧要。她把口袋扔给我。一阵干巴巴的响声后,口袋落在了我手里。是装着很多炒豆子的包装袋。
今天是春分,因为是春分就必须要撤豆。― 这是春日在午休的时候想到的。
那时.春日自贵地大声喊道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咧。对啦,是立春!” 可能是看到大方谷口的便当盒里的粗卷寿司才意识到的吧。那个并口一打开盒盖就大声骂着发泄不满:“喂喂,就这么点东西啊!怎么就没有其它菜了!”
“好心做给你吃的东西,别鸡蛋里挑骨头了。”我条件反射似的插了一句。其实就连我的内心也跟这个儿子一样,完全不能赞同做便当的人。至少也把寿司切一下再往里面装啊,别引起春日的注意嘛。
“光崇拜外来文化是不行的噢。尊重自己的传统风俗才有权利享受所有的活动啦。废除了不是太可惜了嘛.光是乐趣就减少了。忘记亲近传统的人们会误人歧途的哟!" 你住嘴。莫非,这家伙真以为自己走的是正道啊?依我看.就连野猪的惯行路,他也是倒着走的。“你说什么?我向来以王道为目标的。所以,不得不做的事我都做了阿虚,你连今天是立春都忘了吧?很难原谅你哦”自己不也忘了嘛。不,正因为这样才要说,HR 刚结束,春日马上就准备找茬儿了。其实有必要的东西只有豆和粗卷寿司。自己亲自去采购。幸运的是,我被班主任冈部叫去接受名为升学指导的教育。古泉正好是当天的值日生。所以,春日只能抓到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帮忙拎东西。放学后,她们三个人就得愈洋洋地出了校门。然后现在回来了。这就是大概经过。
粗卷寿司只要朝着吉利的方向吃就行了,豆子却还有别的用途。
“那么,豆子要往哪里撤呢?"
我打开口袋,边往嘴里塞豆子边问。再来点茶点就好了。“撒到活动室的话,打扫起来很费劲,最不划算啦”
“随便哪里都行呀”
春日转动着炯炯有神的眼珠,说:
“对了,从学校的游脚的顶上往里院里撤不错吧?掉在地上的豆成了鸟的饵食,还不用打扫呢”
还有,春日补充道:
“正好最适合当福娘的人才都在,大张旗鼓地干吧”sos团团长的la 型像超新星爆炸似的眼睛盯粉正热心读粉豆袋说明书的朝比奈学姐和早就坐在长桌上读着一本有着危险书名的推理小说的长门。
如果学校里举办福娘比赛的话,冠军和审查人特别奖非这两人莫属了。先别说那些,就这种撒豆驭鬼仪式,可以说她们俩是月合适不过的搭档了。朝比奈学姐负责演出,长门负责实际业务。、
我们跟在不容争议地被春日拉着的朝比奈学姐的后面,来到了校舍最顶上的游廊。在那里,我们听从指挥,大方地撒起豆来。撒豆的人仅限女子团员三人组,这也是命令。我和古泉默默地负责往她们手上拿着的量器里添豆。按着春日的指示,很罕见地,大家一定能发挥出很好的效果来。
刚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学生们,像害怕杀虫剂喷雾的蟑螂似的躲着,可不到一分钟,男生们就三三两两地狡集到了里院.像抢红包似的东奔西窜,相互争夺朝比奈学姐和长门撒下的豆。他们大多避开从春日那强有力的手臂中发出的散弹枪似的豆子攻击,在这点上,他们的行动倒是挺一致的。“箱啦!"
春日打心底遗憾地说:
? 喂,如果把实玖畂打扮成女巫的样子,我们就可以借此活动收钱了啦!就算参与费每人收一百日元的话,也能赚不少呢,对吧?"
要是穿上那样的衣服在校园里走,朝比奈学姐可能会更受欢迎呢。
不过也为了别再让我担心,化妆就限定在活动室就行了。“呵,福进来!嗯,嘿!福进来― ! " 我看着拼命扔豆的朝比奈学姐和一声不吭地从掌心拿起豆子往外撤的长门。当然,结果就是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巫女装束的画面,我严肃地对春日说:
“每人收五百日元吧”
顺便提一下,吃喝声就只有“福进来”这一句。原因是,“我呀,自从读了《 哭泣的红鬼》 后,就决定见到鬼一定要好好待他们呢。《 哭泣的红鬼》 哭得很厉害的。要是我看见告示牌的话,? 定会很高兴地去红鬼家,不客气地喝茶,吃点心的… … ”
完全站在鬼那边的春日目光严肃地看着我,“听好了,你要是遇上蓝鬼,一定要对他热情,以万团对人以外的东西也是大开门户的嘛!”。主张不彻底的结果就是,福气不断进来,虽然挺好的.不过往外放出的东西什么也没有的话,我有预感,膨胀到看不见,就像袋子一样的东西.早晚会啪地一声破裂的。不过关于蓝鬼的事,我赞成春日的说法。
也许是因为我感受性丰富的小时候曾有过流泪的回忆吧。或是因为长门把用于立春的豆的包装袋附送的简陋的鬼的面具成在头的侧面的缘故吧。在活动室里边读书边听春日讲故事的长门为什么对纸做的鬼面具感兴趣呢…
偷偷地拿在手上,用扫描射线一般的视线注视着,然后旅在自己头上。
也许是春日说的人以外的人这个短语触动了她的心吧―― 这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朝比奈学姐和长门这对搭档提供的校园撒豆服务结束后,我们网到活动室,一口气吃完了粗卷寿司。在网上查了一下今年的吉利方向,春日把食品分给大家,
“吃完之前不许说话啊。来,大家站起来,大家朝着那个方向吃吧。”
五个人朝着同一方向站成一排,一声不吭地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凉了的寿司。这种一样的场景持续了几分钟,春日和长门几乎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像小动物似的两手拿着古方卷的朝比奈学姐被通吃得太多,直翻白眼。我一个劲地祈祷今天的晚餐可别吃这个了。
剩下的豆子被倒在空碟子里,与朝比奈学姐为我们沏的茶一起进了我和春日的肚子。立春原来是基饮基食的活动啊,我对它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下,春日该商兴了吧。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她又变得安分了。在最前面我也说了,那不是严,的优郁,只不过想出了立春就能变得心情舒畅的家伙就已经证明了这点,正因为如此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安静意味着什么,总觉得不安定。
好像只有我知道春日的这种安分,别说无足轻重的谷口和国木田了,就连自称是春日的精神专家的古泉好像也没有注意到。我绞尽脑汁.可是我也变得不能安心留意春H 的动向了。因为有更直接的怪事发生了。这个不像春日那样只停留在气氛上,它以眼睛可以看见的形式发生了。
前面已经提到,我刚跟古泉说暂时是没有时间移动的事了,而且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因为我暂时不想和回到过去干些什么发生什么关系。不是做过好多次了嘛。何况确实没有要去的理由。
能答应我这个可怜的请求吗,嗯,当然遂了我的心愿。这次,穿越时间的人不是我。我一步也没有离开现在的时间。可是,尽管那样,我还是被卷人了这场围绕着时间的风波里。
那个人出现在文艺部活动室的扫除用其箱里。

 

 

 

 

 

 

 

 


第一章
立春过后好几天的那天傍晚。
下课后,我打开活动室的门,等待我的只有冷飕飕的空气和空空的房间。既没有朝比奈学姐的欢迎,也没看到坐在桌子一角的长门蜷缩的身影。春日暂时还不回来。今天轮到她接受升学指导的教育了。现在她可能在职员室,大谈让班主任冈部感到为难的计划吧。问她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想她会一脸严肃地说些“统治者”啦“宇宙总统”之类的不正经的话。万一不小心你真成了那样的人,我们会很难过,冈部一定会恳切地加以劝导,希望春日能努力做出认真的人生规划。如果不容分说地忠告她的话,她反而会变得更固执,就像格族元素似的。这就是她的性格。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按下电炉的开关.它应该能给这个因为没有人而变得寒冷的活动室带来温暖。旧式电炉要发热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其他能取暖的东西只有,朝比奈学姐烧水的水壶的热气和她彻的热茶、真想快点喝啊,找不耐烦地等着,靠近椅子。这时,咯当―
“什么东西?”
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的。我条件反射地往那边看,那里有一个用钢铁做成的长方形,用来放扫除用具的箱子,每个教室里都有。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想是扫把或是拖布翻倒的声音吧。正想着,
格登―
这回声音小了些,我一个人嘟.着:
“别吓人啦”
记忆中没有这种感觉吗?家人都出去了,自己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应该就自己一个人才对,可就是感觉有人在。总觉得有躲在晃动的窗帘后面,虽然想探个究竟,可要真有人在也太可怕了.所以通常都置之不理。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引起的。我估计这次也是吧。这里要不是活动室,而是被迫看门的自己家的话.可能会一直觉得害怕。可这是学校,太阳还没落山。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毫不在意地走近扫除用具箱,没抱什么期待地打开门,当傻了眼。
“…………啊?”
因为扫除用具箱里除了扫帚、拖布、簸箕外,还有其他东。实在太出乎意外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疑问句。“………… 你在这地方于什么呢?"
我当然会这么问了,那个人看着我,
“嘘… … 阿虚!”
原来是朝比奈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她露出放心的表情,“你一直在等我吧。太好了――我还在想该怎么办呢,这下好。嗯,那个,… … 我该怎么办呢?”
“啊?"
“嗯?"
她眨着眼盼望着我,
“那个… … 今天这个时间还不错吧?以前的确在这见过… … ”在钢铁箱里和扫除用具和平共处的那位,不自信地看着我。盯着她这身小巧的水手服的打扮.心中不祥的顶感就像经济高度增长时期工厂里烟囱的烟似的滚滚往外冒。“朝比奈学姐… … ?”
这是怎么一回事。躲在扫除用具箱里捉迷藏呜?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胸中胃出的烟开始变成煤烟,这时… 砰砰―
有人服门。我和朝比奈学姐都被吓了一跳,看着那边。我刚想开口回答。
“啊!唉?啊,不行… … ”
领带被拽了一下,我不由得身体前倾。朝比奈学姐让我把身体再抱紧点,把我硬拉进了扫除用具箱,伸手嘴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哇,这是十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阿虑,别出声。什么也别说。”
透过勉强射进窥视窗的细微的亮光,我看到朝比奈学姐把食指放在嘴边。
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说话的啦.也不想说。
一般来说,扫除用其箱人是进不去的。一个人就已经是超倾了,居然还装了两个人。是谁呢,就是我和朝比奈学姐。当初春日看上朝比奈学姐就是因为她长得丰满,有曲线美。当然,我和朝比奈学姐不得不贴在一起。事实上,是紧紧贴在一块。虽然隔着制服,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很温暖很柔软的东西顶着我的胸口下面。
我沉浸在忘我的境界里,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二不过,都无所谓了。就像在冬天没有暖气设备的山中小屋里相互取暖那样,朝比奈学姐紧紧贴着我,屏住呼吸。不知遭为什么她还紧紧地抱住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幸福的事呢。
什么不祥的预感,让它见鬼去吧。煤烟转眼变成了清澈的臭氧,把我带到清爽的梦境中… …
哎呀,已经不需要语言了。希望这个时间能永远持续下去。不过,我陶醉的心情在听到那个进了屋的人说话声后,被迫中止了 。
“呀?一个人也没有… … 可是电炉还开着呢。啊,这个是阿嘘的书包。去洗手间了吗?"
我俯看着还把我的领带攥在手里的朝比奈学姐、朝比奈学姐也望着我。
接着,我扭过头想看看背后。扫除用具箱里那条狭窄的缝隙是唯一的光源,也是窗户。虽然人的头不能半旋转,不过眼角可以略微看见外面的情景。
“… … ”我没出声,可是吓了一跳。
那里也有个朝比奈学姐。
在电炉边烤手的那个朝比奈学姐,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动,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挂在衣架上的仕女服。然后唆地解下水手服的双带.搭在管子椅子的椅背上。接粉拉开了水手服的拉锁,嘎吱吸吱开始往下脱。
“… … !”我连着打出三个省略号。
那个朝比奈学姐把脱下来的水手服上衣也放在椅子上,这回把手放到了裙子的腰部。这时,我的脸被手挡住了。
“……"
这个朝比奈学姐用双手夹粉我的脸,强行把脸转到前面。虽然很黑,不过我也能猜到,这个朝比奈学姐一定涨红了脸。嘴唇动了一下。
别―― 看――
不用读科语也知道她会那么说。晚是晚了一点,我注意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为表示歉意,我慌忙合上嘴,重新认识到了现状。
有两个朝比奈学姐。
等等。我还能分清哪个是成人版的。因为这种事常常发生,就算她出现在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现在呢?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朝比奈学姐隔着一道很薄的铁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像一个套似的。一个和我肌肤相亲,面对面抱着;一个在活动室正要换上正装仕女服。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朝比奈学姐。我白负有比任何人都高超的技术可以读懂长门的表情和区分朝比奈学姐的真伪。相信这个判断的话,只能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同时在同一空间存在。这就是说― 是时间移动。
有一方.或许是和我共处一个狭小空间的这个朝比奈学姐,从别的时间.而且是从最近的时间来的。
这两个朝比奈学姐简直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点不同… …
不过,猛然这么想也是一刹那间的事。比起思考.准都会把感觉放在首位.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吧。
不管怎么说,里头这个朝比奈学姐不会在紧紧闭眼后离开我,外头那个朝比奈学姐发出的衣服磨擦声活生生地刺激着我的想象力,就等着我的内层护城河和外层护城河的填拓工程完工的信号了。真田幸村不在场的大坂夏季战役,简直投有希望。遭遇这种两个柏拉图似的精神攻击.还不让人有任何反应的那个人才
不讲理呢。
大脑的某处在不断地分泌麻药似的物质,头好像要晕起来了。想个办法吧。
这样下去,我可能会使尽全力吸紧抱住身边的朝比奈学姐或者从这冲出去把正在更衣的朝比奈学姐吓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世主出现了。
开门的声音,使我恢复了正气。
那家伙好像不声不响地站着。没有听见关门声。
“啊,长门同学”
听到了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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